第33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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福利院后院有一堵高墙,高墙斜对面有一户人家,窗外爬满了三角梅以及各种花卉,盛夏开放,他的院子外就会围满拍照的人,那是纪绥小时候一年到头为数不多的高兴日。 后来他辗转三户领养家庭,最后一次回到福利院时,那户人家已经搬走,连带着三角梅一起。 自此以后不再有繁花锦簇的盛夏,也不再有人声鼎沸的热闹。 要说纪绥一生中有什么遗憾的事,那应该就是没能等到有能力翻越那堵高墙,身处其中去看看。 郁泊舟不明白,但反正纪绥高兴就好,他往前走了两步,忽得开口:“纪绥。” 纪绥下巴搁在郁泊舟肩膀,手指悄悄把郁泊舟头上的发胶搓散,听到自己的名字,询问的嗯了一声。 郁泊舟不说话了,他方才明明组织好了语言,可纪绥轻飘飘的一个嗯,又把他好不容易组建起来的信心炸散了。 郁泊舟咬着牙深吸一口气,伸头也是一刀,缩头也是一刀,反正纪绥现在不清醒,真的假的都行。 “你喜欢男人吗?” 纪绥听不懂,哈地笑了一下。 “你别笑啊,不是,你可以笑,但你要先告诉我。”郁泊舟心都跳到嗓子眼了,结果纪绥笑他,心就掉到了脚底,“你能同意跟我结婚,是不是喜欢男人?” 给别人假定性取向这种事情,郁泊舟真是打死没想到。 要是搁在五年前有人告诉郁泊舟,五年后他会跟一个男人结婚,背着人大晚上不回家睡觉,跟傻子一样,一圈一圈在天桥底下转,还眼巴巴期盼人家能应他一句,他一定会扇那人一巴掌,再扇自己一巴掌。 但这是五年后,他鬼门关都不知道在边上逛了多少圈,假定一下性取向算什么。 算个屁。 纪绥耳朵里只飘进去结婚两个字,所以他戳了戳郁泊舟的脸,“郁泊舟。” “我在。”郁泊舟应得飞快,“叫我干嘛?” 纪绥呢喃,“好朋友。” 郁泊舟心头的那口气散了,血从头顶凉到脚底,原地站了几秒,沉默地迈开脚步往前走。 纪绥似乎感觉到了郁泊舟的不开心,环住他的脖子,努力回忆,学着院长妈妈哄人的样子,“不生气,我们和好。” 郁泊舟缓缓吐出一口气,“嗯。” 他们之间,说白了就是金钱交易,不是联姻,先婚后爱都需要排号,有什么可不高兴的。 郁泊舟郁闷地一脚踢飞路边的小石块。 “嗯。”纪绥环住他脖子的手臂紧了紧,语气带着非常细微的欣喜,“喜欢你。” 第17章 陪聊五万按秒收费 纪绥的生物钟固定在早上八点响起,除非碰上下雨天或者其他的突发状况,例如前一天晚上喝了酒,没来得及吃解酒药,好在头不疼。 纪绥揉了揉有点水肿的眼皮,他喝酒断片他知道,但没想到几杯度数不高的白葡萄酒也能断片。 以后还是找个借口推了,不过他醉了就犯困,应该不至于发生什么无法挽回的事情。 他打开手机看了眼,没有郁泊舟的消息,他身上和床头柜上也没有不明纸条,一切正常。 纪绥放下心,他身上还是穿着昨晚的衬衣裤子,郁泊舟没给他换,万幸。 哪怕他和郁泊舟这个朋友可以平安相处到若干年后,到他们两个分别入土,他也不认为能够好到互看对方裸体。 就是衬衣最上面靠近领口处的一颗袖子不翼而飞了,大概是昨晚醉酒后不小心勾掉了,回头问问郁泊舟有没有印象。 纪绥拿上睡衣进浴室,慢悠悠洗个头和澡下楼。 餐桌上摆了七八种不同样式的早饭,厨房内背对着他的人影回过头。 纪绥错愕,“你怎么在这儿?” 郁泊舟穿着阿姨买的小熊围裙,手里拿着锅铲,脸上还沾了两道面粉痕。 这个点,郁泊舟不应该在公司上班吗? 郁泊舟手快出残影,把一团白色塑料袋包裹的东西扔进垃圾桶,咳嗽一声,答非所问道:“你醒了啊。” “没醒,我在梦游。” 纪绥手肘撑着桌子,看郁泊舟脱掉围裙,围裙里穿的是睡衣,发型却用发胶打理过,心情看起来不错,不像是上班上了一半被人赶回来的样子。 他想了想,问:“昨晚……” 郁泊舟拿碗筷的动作骤然顿住,短短几秒钟里,他想了无数种可能。 好一点的,纪绥记得,觉得丢脸要杀了他灭口,坏一点的纪绥不喜欢男人,现在要跟他离婚。 万一呢,万一纪绥,可以尝试接受一下,一米八七二十七岁还是处男,手动最少半小时起,死了就能拥有亿万家产的老公呢? 实在不行他做零也可以。 等一下!如果纪绥用他不能生孩子理由拒绝他怎么办? 郁泊舟急中生智,没来及等纪绥说完脱口而出,“郁泽林以后可以给你养老。” 同一时间纪绥话音落下,“昨晚我喝醉把你说破产了吗?” “……” 纪绥感到匪夷所思,“什么养老?” “什么破产?”郁泊舟拧眉,“为什么你会觉得我破产了?” “因为现在已经快十一点了,你还穿着睡衣,一副无所事事的样子呆在家里,而且头发还……”纪绥一时间找不到语言形容,顿了顿,“还很精神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