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1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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唐青从与兰香交谈当中得知,自己目前所处的地方是陇州洛川。 洛川作为旧朝京都,繁华程度甚高,且原来的行宫并未拆建,仍然保留,定时有宫人洒扫维护,作为帝王每年外巡时的休息地。 唐青:“那我们要去往何处?” 兰香道:“自然是回邺都。” 过了陇州,便到邺都所在的燕州。 唐青所在的殿宇偏远,缥缈间,恍惚听到奏鸣的鼓乐声。 兰香矜持一笑:“皇上圣恩,今日宴请陇州的达官贵族,奴听说前头很是热闹。” 唐青环望这间殿宇的华贵精美,回想起过去一年在南郡所见,不禁心生感慨。 抛开南郡百姓衣食不稳的情况不提,就数身边能看到的,光是梁王府内的护卫奴仆们,都得紧着肚子过日子。 当下轻叹,望着立在殿内的两对青花八仙寿纹瓷瓶,暗暗忖道:如果拿去变卖,换来的钱能买多少粮食? 漫无边际胡想间,忽听门外侍卫出声,而后走进来一个年纪约莫二十三四的男子。 男子身着银丝云纹朱色长袍,面白眉细,看着挺和气。 兰香迎过去福身:“奴婢见过李常侍。” 闻言,唐青瞬即知道自己就是被这个李常侍安排在此处的。 入乡随俗,他起身,跟着揖了一礼。 “草民见过常侍大人。” 李显义绕着他转了一圈:“唐先生身子可恢复了?” 唐青猜测自己的底细应该已经被摸得一清二楚,便点头:“多谢常侍命人悉心照顾。” 他问:“不知我那些朋友情况如何?” 李显义惯为和气地笑笑:“不该问的莫要问了,天威难测,先生尽心伺候好皇上就好。” 唐青眨眼:“?” 什么意思? 不等他再问,李显义拍拍手,下令道:“备好香汤,伺候先生沐浴。” 很快,一群宫女内侍鱼贯而入。 刻着花纹的盥盆、沐巾、香胰等用品陈列摆放,兰香凑近唐青,细白如葱的指尖放在他衣襟前,作势要除下外衣。 唐青打量周围留下的内侍和宫女,素来云淡风轻的脸上闪过些许不自在。 他后退避开兰香的动作,道:“我自己来。” 兰香道:“奴婢奉命伺候先生……” 唐青坚持:“还是我自己来吧。” 他不习惯被那么多人看着:“我可以独自沐浴,你们可否出去暂做回避?” 兰香摇头。 待唐青下了浴桶,留下的几个宫女和内侍散开,兰香拂起他的头发用水打湿,动作轻柔仔细,他的脸,双手,后背,亦有人伺候着涂抹香胰,耐心清洗。 唐青隐有不安,起初还维持镇定的坐着,奈何这场沐洗实在太久,久到他沾满水珠的双眼合起,脸庞红若云霞,白净如玉的身子被洗出一层红,体力渐渐不支。 他的全身就像被剥了几层皮那般,不记得过去几时,窗外竟起了一阵夜色。 唐青裹着宽松柔软的绸衣被送回榻内躺下,兽首铜炉内熏着一股馥郁的香,使他无端浮起几分燥热。 手脚经过那场浴洗变得十分乏累无力,唐青反复舔着干涩的唇,终归太累,不得不闭起眼睫,靠在枕边沉沉入睡。 ** 夜色深深,从宫筵离席的帝王沐浴后浑身散发着慵懒的气息。 一旁的李显义送来醒酒的清汤,道:“陛下,适才吩咐御厨熬的,味道正好。” 萧隽微微抬手:“不必。” 黄梨木长案上整齐地摞着陇州官员们送来的奏折,他曲指翻了几本,看到举劾涿州州牧的奏折,沉声笑笑,随手丢弃一边。 李显义把丢掉的奏本捡起放好,见帝王兴致不高,斟酌一二,开口道:“禀陛下,那日带回的梁王府幕僚,身子已愈。” 萧隽在陇州停留的几日,每日都在面见地方官员,今夜又设宴,心绪难免烦躁,身体潜藏起来的野兽蠢蠢欲动。 正觉烦闷,听李显义这么一说,便撂下奏本,让其引路。 冷风袭袭,殿内值守的宫女已经退下。 李显义停在殿外,推开门,笑道:“陛下,就在里头。” 萧隽踏入宫殿,李显义关好门,老神在在的候在外边。 * 室内弥漫着馥郁的香,间杂一股浅淡舒适的气息。 萧隽犹如野兽的嗅觉敏锐,气息源头正来源于躺在榻内的人。 他徐步而近,停在榻边,淡漠的目光就像巡视领域,落在那张恬静美好的睡颜上。 萧隽带着粗茧的指腹触碰那两片轻微启合,比春日花瓣还要娇艳柔软的唇,不知怎的,既想轻轻抚/弄,又想重重搓摩。 他低头,薄唇似有似无地碰着细腻的肌肤,沉睡的人恍若无觉,使得萧隽轻易嗅到对方从皮肉里带出来的温暖舒香的气息。 平日被扼制的一股暴戾忽然化作另一种凶暴,腹中急蹿着令他颤栗兴奋的鼓动。 萧隽掌心探入锦被,触上丝滑如玉的肤质,掠过修长细腻的颈,淡淡目光似深渊流水,隔着薄软小衣以指腹重重搓/弄。 只几下,小衣几乎在萧隽的搓弄下破碎,而唐青也在一阵奇异酸麻的痛感猛地睁眼。 一只灼热的大掌,正隔着小衣肆无忌惮地抚碰搓.揉他的身体。